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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虫总动员:被放大的微观世界

来源:    发布日期:2014-09-10 14:25:32   阅读量:0

  在时下热映的《敢死队3》和《猩球崛起2》等震撼的“大片”中间,有一部风格颇为“小清新”的法国动画电影也在微博和微信朋友圈里取得了颇高的人气,那就是由两位法国人托马斯·斯扎波、伊莲·吉罗编剧和导演的《昆虫总动员》。作为《微观小世界》系列动画片的首部电影版作品,《昆虫总动员》采用了在现代电影中难得一见的默片形式,却也让人认识到了古老电影理念与现代技术结合迸发出的力量。

  恶搞方式揭示昆虫生活

  一对年轻的准父母正在野餐,女子腹中的胎儿却突然有了动静。他们匆匆抛下一地的餐食开车回城,仅仅一天之后,这块被遗弃的野餐场地,就成了各类昆虫,还有蜘蛛等节肢动物的“食品仓库”……

  随着这些小动物忙碌的劳作场景,镜头转入了它们的世界,而这里也仿佛人类社会一样繁忙:穿梭的飞虫犹如大都会的车流,令人生厌的苍蝇化身成了欺凌弱小的“飞车党”,瓢虫“夫妇”会像人类父母一样教授子女如何飞行。这些对人类社会的恶搞和戏仿,串联起了一个个令人愉悦的“笑点”。

  而对于影片的“主角”蚂蚁,两位编剧和导演显然着墨最多。蚂蚁是真社会性的昆虫的代表,每一窝蚂蚁由负责繁殖后代的蚁后“统治”,雄蚁负责与之交配,而绝大多数蚂蚁则是雌性的工蚁或兵蚁。影片就抓住蚂蚁的这一特点大做文章,营造出两个与人类社会相仿的“蚂蚁王国”:勤劳的黑蚂蚁王国和掠夺成性的红蚂蚁王国,而且两者彼此敌对。两窝蚂蚁在各自蚁后的指挥下,有条不紊地完成各项工作,为种群的生存而战。一只翅膀受伤的瓢虫偶然加入了黑蚂蚁一方的食物搜索队,并与它们一起将一盒方糖运回蚁窝,从而“亲身经历”了两个“蚂蚁王国”之间的一场大战。

  不可否认,作为影片“戏核”的“蚂蚁与瓢虫的友谊”,有着不科学的成分。或者说,在现实生活中,蚂蚁会“牧养”蚜虫并吸食蚜虫分泌的甜汁液,同时为蚜虫提供一定的保护,建立起一种“共生”的关系。而蚜虫的天敌瓢虫,却有可能成为蚂蚁群的捕食对象,科学实验表明,瓢虫如果捕食被蚂蚁“牧养”的蚜虫,往往会遭到蚂蚁的围攻,甚至因此丧命,成为蚂蚁的美食。

  但除了这种“不靠谱”的友谊,影片中其他对蚂蚁“社会”的描绘,尽管充满恶搞,却大体真实。工蚁为体积巨大而且不能移动的蚁后进献各种食物,却只能让蚁后产下很少的卵;影片主人公进献的方糖令蚁后“花枝乱颤”,迅速产下小山一般的卵,这一段颇为恶搞的情节,却明白无误地表现了蚁后产卵需要消耗大量营养的现实。影片中的蚂蚁拥有基于触角碰击的“电报系统”,可以远距离传递和接收信息,而蚂蚁之间的短距离交流,则通过吹口哨的方式进行。至于蚂蚁与瓢虫之间的交流,不仅可以吹口哨,还能通过敲击甲壳来实现。这3种不同的沟通方式当中,有两种大体是真实的:蚂蚁可以通过转动触角,接受远方同类的腺体发出的气味信息;在有些时候,它们也可以敲击触角来传递信息。

  人类活动影响微观世界

  与《微观小世界》系列动画片的诸多作品一样,《昆虫总动员》也采用了实景背景与3D卡通动物形象相结合的方式。按照托马斯和伊莲的介绍,这部影片中的实景背景,都是在法国南部的马尔康杜尔和伊克兰国家公园(Mercantour and Ecrins National Parks)拍摄而成。虽然这些国家公园距离人类聚居的繁华地带较远,保持了良好的自然风光,但人类访客仍然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那里的自然环境。

  年轻夫妇遗弃的野餐成为影片故事的缘起自不必说,在影片中,还有一些或许会被人们忽视的场景,也表现了人类活动对昆虫生活环境的改变。

  比如说,一只力大无穷却性情古怪的蜘蛛,把一个人类遗弃的塑料玩具房子开辟成了自己的“豪宅”,将其放在河边的下水道排污口里,并在其中利用人类丢失的火柴来帮助织网,还将同样是捡来的旧八音盒机芯“改装”成音响。这个颇有些恶搞的桥段,或许是要提醒人们,那些随意丢弃的垃圾,特别是塑料和金属一类不易降解的垃圾,已经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野生动物们的生活。

  而影片中主要的反派红蚂蚁,则代表着人类活动带给动物世界的另一种改变,那就是生物入侵。如果我们假设《昆虫总动员》的故事发生在法国,那么以“祖籍”南美洲的阿根廷蚁为原型的红蚂蚁,则是无可争议的入侵物种。大约在20世纪20年代,这类南美蚂蚁被当时很繁盛的大西洋班轮无意中带到欧洲,并迅速扩散到西欧的很多地方,扰乱了当地固有的生态系统。虽然在《昆虫总动员》里,黑蚂蚁战胜了“邪恶”的红蚂蚁,但在现实生活中,红蚂蚁已经在意大利、西班牙等国的一些地区威胁到了当地蚂蚁的生存。

  让观众见识默片的力量

  让银幕上的角色说出台词,被认为是电影技术史上划时代的进步。自从这项技术出现之后,早期的“默片”,也就是纯粹的无声电影和只有音乐、音效配音的电影,便被认为在技术上过时而逐渐衰落。典型的例子是,除第一届的得主《翼》之外,每一届奥斯卡奖的最佳影片都不是默片。默片时代的电影大师卓别林,在进入有声电影(本文中特指带有对白的电影)时代之后,除了《大独裁者》一片外便鲜有佳作。

  然而尽管如此,默片并没有完全消失。在一部分表现方式,比如喜剧效果方面,默片有些时候比有声电影更具优势。比如说,出身于哑剧演员的卓别林,将夸张的表演技法带到了电影银幕上,再配合少量以简洁文字形式表现段子式台词的“间幕”手法,得到了超越语言的喜剧效果;而在有声电影中,台词反而削弱了肢体语言的表现力。

  或许正是看到了默片在表现某些题材方面的优势,尽管现代电影技术已经突飞猛进,但拍摄高水平默片的尝试却一直没有间断。比如说,迪士尼公司为迎接新世纪拍摄的《幻想曲2000》,除串场报幕词(解说词)外和片尾被困在剧院里的人恶搞式的抱怨外,每一段动画片都只有音乐而没有台词。虽然这种“图解交响乐”的表现方式被古典音乐界所诟病,但在电影艺术领域,这部影片却获得了很高的评价。

  《昆虫总动员》则将时下最流行的3D电影和最传统的默片表现方式结合起来,用不少恶搞式的“混搭”配音,营造出一个多彩的昆虫世界。苍蝇飞行配上摩托车的轰鸣,瓢虫落地发出类似人被击倒在地的钝响,蚂蚁用工地“哨令”和“发电报”的方式来统一行动……当这些人们熟悉的声音被安在昆虫身上的时候,它们起到的幽默效果,会让精心编写的台词都显得苍白。